我只好将冰暂抛脑后,吩咐侍卫立即回客栈,好让她们尽快重逢。
路上,我试图再问‘莫夫人’信息,她却不再信我,冷漠不言。
雍亲王下令让沈如之只留一口气,动手的人一定会想方设法留他一口气。
他现在的状态,介于活和死之间,以至于见到宁子珍的时候,还以为是临终幻觉,直到宁子珍把他抱在怀里,才像个孩子一样哭起来。
我没有听他们叙旧情,急切得上去洗了个冷水澡。
晓玲是个寒凉体质,正逢月事,一点儿不觉得热,懒懒躺在床上,还盖着一层纱被。
我去陪她说了会儿话,讲了讲衙门发生的事儿。
她完全不感兴趣,让我继续说殷素素。
我刚讲到殷素素和丈夫儿子回到武当派,宁子珍就闯了进来,带着一身血污,凶神恶煞地要求:“我要带走沈如之。”
晓玲紧张地揪住我的衣服。
我拍拍她的手,平静地看着宁子珍:“可以。那你就要一生逃亡,且终生为匪,再无机会重做良民,更不可能和莫凡结成人生伴侣。”
她咬牙道:“我不能不管许如之。”
我沉默良久,叹息道:“宁子珍,你忘了对顾大嫂的承诺了吗?狗儿怎么办?许如之是你的道义,寡妇村的孤儿寡母难道不是吗?道义很重要,但如果在坚守道义的时候,失去了自己,失去了幸福感,你的坚守注定不会太久。何况你带走他,是给他错误的希望,会让他余生陷入更大的痛苦。”
她猛摇头,挣扎道:“不,不,不,你说什么,我也不能撇他不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