踉跄一下, 像溺水的旱鸭子逮住一根浮木,一把将他紧紧抱住。
他就像个火炉。
而热了一天的皮肤就像正在融化的沥青马路,粘粘嗒嗒, 稍一碰触,就把两个毫不相干的人, 融合得不清不楚, 再分开时, 已是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相互残留, 互相侵占。
我平衡性很差。不得不掐着他的腰,才勉力把上半身撤回门外。
刚站稳,正尬得头皮发麻, 想胡扯几句粉饰一下, 就听他沉声质问, “谁教你这样认错的?”
“谁说我是……”
刹那间, 尴尬、羞耻和委屈、恼火一起涌上心头,解释的话语才出口就觉得多余, 直接哑火, 调头就走。
下一秒,手腕被拉住, 轻轻往回一扯,同时两个饱含无奈和妥协的字从他口中吐出:“有用!”
……说服自己很有一套嘛!
好吧。他是亲王,他需要台阶,他说我来认错,那我就是来认错的好了。
他将我拉进屋里,还关上了门——在门口拉拉扯扯是不好看。
我等他落座详谈,他却站在门口不动。
屋内光线集中,全在他身后。
他背着光,半垂着头,看不清到底什么表情。佛珠半垂,被他紧紧握着,穗子无风悠荡。
我靠着房门,躲在他的阴影里,有点局促。
沉默对峙了近三十秒,终于忍不住开口:“王爷,您也累了一天了,别这么站着了,过去坐着说吧?”
他这才抬头看我,目光沉沉,声音沙哑,“就在这儿说。累,少说几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