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假思索道:“让宁子珍回死囚,听后发落。许如之必须死!”
“没有情面可讲?”
“你以为国法是儿戏?怕的就是经莫凡一事,你误以为谁都可恕!这两个匪徒,做过什么利国利民的大事儿?哪来的脸要恩典!若人人学他们,违法乱纪者必将猖狂无度!”
道理我也懂。只是,很舍不得宁子珍。
“宁子珍有情有义,有能耐有格局,受降后,原本可以为朝廷做些贡献的。若被许如之牵连,未免可惜。”
“我知道你的想法。宁子珍若能被你所用,才算有价值。”他沉吟片刻,给了一点点恩典,“她身为女流,即便受降,也没有机会为朝廷效力。若她心怀大义,知你恩情,本王做主,让她进知州衙门,从捕快做起。”
女捕快!是吏,不是官,不会引得文人跳脚,但也算大清头一个了!这殊荣落谁身上,恐怕做梦都会笑醒!而且,有了这层身份,她保护寡妇儿童更方便!影响力也和女匪首不可同日而语!对我也更有助力!
“谢王爷!”我忙给领导作揖。
他轻哼了一声,“谢?倘若往日恩情有半点被你放在心里,也不至于说翻脸就翻脸!”
……
“过去的事儿就不要提了,胸怀放宽广一些……”我小声把他今日说给我的话送还给他。
“你……”他无奈一叹:“你就是打死莫凡,他也不敢这么同本王说话!”
他让我自己去搞定宁子珍,关于我的‘怪病’,又嘱咐了几句:“不可再让旁人知晓,也不能放任不管,寻医的事儿交给我,你安心等着。”
说是少说几句,至少啰嗦了一个小时。
从他房里出来,又热又累,我一边擦汗,一边锤腰,被守在楼道尽头的宁子珍看个正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