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急躁的脚步声完全消失,我才仰头看向天空。
浩瀚的星海啊,我曾在望远镜中窥得它的真面目,我向往那迷幻般的星云,痴迷《三体》,可现在,它们的身影被腥咸的水流淹没,变得越来越模糊,我看不清银河,但至少可以控制自己的渴望。
尽管这并不容易,但谁的舍与得容易?
一只手忽然从后面蒙住我的眼。
另一只手从后往前,拥我入怀。
“你委屈什么,又不是我想这样,是谁揣着明白装糊涂。”他用最轻柔的语调抱怨,又用我从未听过的低姿态认错:“别哭了,难得你今天开心,我不该扰你兴致。是我不好。”
认错态度明显不够虔诚,刚说完就委屈巴拉地控诉:“可你也不该那么看他!我不许!”
酒精真不是好东西啊,怪不得我姐姐这么刻板严肃的人,喝多了就会打电话到处骚扰人……
情绪是真的容易失控啊!!
我毫不夸张地说,为了推开他,我默默求神拜佛说尽了好话,才借到一点神力。
“我没有揣着明白装糊涂,我说得很清楚!不敢打王爷的主意!王爷是人中之龙,将来更是贵不可言,像我这样茕茕孑立、身患奇病、一身是非、无数仇敌的人,绝不敢奢望王爷给予的天大恩德。王爷请把那几年,给予身份尊贵、更需要这份荣耀的人!”
被推开的瞬间,他抓住我一根手指,倔强得不肯放开,眉目纠结,强壮的身躯看上去比病重的那天还柔弱。
我对他没有怜悯,对我自己更残忍:“我难过是因为王爷不理解我的坦荡!我是真的很欣赏靳驰,理论上他未婚,我未嫁,我若真喜欢他,也不是不可以吧?可我不会!我身上非议太多了,向他示好,会令世人漠视他的才能,我辛苦办的征文比赛也就成了笑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