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轻笑,从一间临街的二楼包厢内传出。
一双骨节修长的手,探了出来,合上了被支开的窗户。
“什么?原来是哪样?我怎么看不明白?”
崔琼是当真不明白。
他临时被兄长带过来看戏,等到这包厢内,探头望去对面的万喜楼,才知今日唱戏的主角竟然是那季凛与淮王。
崔琼想到之前兄长就似是极为在意这个季凛,他后来甚至怀疑兄长特意把他弄去当什么监军,就是为了此人!
可后来,顾挽澜出现了,兄长便再也没有提过季凛,崔琼便也放下心来。
但是今日瞧着兄长面上对着那季凛明显的忧色,崔琼一颗心又被提得老高,当看到那顾挽澜还和那季凛感情颇好的样子,崔琼甚至想要晕厥过去。
兄长的感情生活……好混乱。
崔珏没有应声,他只是笑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“走了。”
原来,绣衣使指挥使飞鸢便是她啊。
今日之局,她着实设计巧妙,可对于一早便知她是季凛的崔珏来说,她发作的时机与绣衣使行动的时机,未免太过巧合。
巧合到——直到淮王府来人报信,顾挽澜才又恰好地住了嘴。
怪不得大婚之前,她不见踪影。
怪不得大婚那日,她左臂受伤。
怪不得她与萧沉,关系颇为密切。
怪不得大雪那日,她也是匆忙由外回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