绣衣使们纷纷调转马头,可被围在中间的崔珏却仍旧一动不动,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,声音冷然,“要我给他们让路,他们没有资格。”
“清场,若是伤了我,你们绣衣使担待不起。””
顾宝珠简直要出离愤怒了,这个崔珏掩下身份诓了顾挽澜不说,没想到他竟是如此冷血无情之人。
“崔珏!你莫不是还以为你是受人尊崇的崔家家主不成?!如今你们这些清流世家做过什么丑事,我们都知道了!你怎么还有脸摆出这种架子!”
崔珏疑惑道,“丑事?”
顾宝珠上前一步,怒道,“霸占良田,鱼肉乡里,这便是你们世家的高贵教养么!”
崔珏笑了,看着顾宝珠的目光,就像看一个幼稚孩童,“若你想说的是清河之事,那或许你搞错了一件事,若无崔家,本就无现在的清河。”
“你这是狡辩!”
崔珏叹了一声,将目光又放到一位带着白花正在哭泣的妇人身上,温柔道,“那请问这位夫人,你可知,为何你失了女儿只能在这里哭泣,而……”
崔珏侧了身,看向了身旁的顾挽澜,笑道,“若是这位绣衣使的飞鸢大人,失了亲人则可有仇报仇?”
被点到的妇人神情一愣,便是连哭泣都停止了。
而崔珏见此,看着她却露出了一个更为和煦的笑来,“皆因你生来下等,又无半分所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