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挽澜态度强硬,手一挥便让人压住了萧隼,“送他回房冷静冷静,我们明日照常启程。”
“滚开!我自己回去!”萧隼冷笑一声,一把甩开上前的绣衣使,一双天生异瞳在灯火下泛着幽森的光,“飞鸢,希望你能一直如现在这般狂妄。”
萧隼回到房间后,反手锁上了房门,面上再无一丝怒意,只是神色极冷。
有人从房间的阴影处走了出来,声音粗嘎,似是六十老翁,“殿下,可是事情不顺?”
萧隼没有回头,只是用力拽了下自己的领口,语带不耐,“说是人死了,韦老,你当初到底怎么动的手!”
那人替萧隼在屋内点燃了灯,烛火亮起的一瞬间,将他的脸也同时显露了分明,竟是一直陪在那帷帽男子身边的小厮!只是如今他面上再无半分之前的青涩可欺之色,更像是一位稳重泰然的老者!
被萧隼称为韦老之人“桀桀”笑了两声,“殿下,你以为飞鸢此人如何?”
“极为难缠。若不除去,是为劲敌。”
萧隼如今毫不掩饰对她的汹涌杀意。
韦老伸出舌头,舔了舔右手上的血痂,“那我今夜便替殿下杀了,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能伤到我的对手了!”
“不行。她还有用!”
“殿下如今莫不是还想着要偷龙转凤,以那位假质子之死重新挑起两国战争,然后渔翁得利?”
“是。”
“可那假质子不是已经死了?还怎好嫁祸于大夏人之手?”
萧隼终于露出了他今日的第一个笑来。
他越笑越大,越笑越畅快,笑到忍不住弯下了腰。
“韦老,你信有这世上有命定之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