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不会太不当人了,”盛棠回头看了眼被群起攻之的伏寂。
“本来就是作死系统,”贺余摆手道,“何况我们说的是事实。”
就算不挑明,很快也会有人回过味来,抨击伏寂所作所为,有违同门之谊,仁善之说。
何况......
一声冷嗤。
伏寂不仅不按众人所言,将同门扶起打量伤势,反而直接从银令弟子身旁越过,眉眼淡漠地下了场。
底下哗然声起,愈发愤怒,连在云台观望的钱宗主,都忍不住皱眉,瞥向天问道人。
道人耸肩,无声地摊了摊手。
他这弟子,就是脾气差了些。
下了比试台,伏寂将未曾用到的长剑掷在地上。
剑鞘插入地面。
石板四分五裂,周围同门倒吸口凉气,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退。
伏寂冷垂着眼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他看到了,最初是谁在叫嚷。
今日是天清宗内部大比的第一日,宗主和诸长老都来了,现身云台之上,俯瞰底下乌泱泱的人群。
盛棠本打算趁夜做任务,此刻见宗内大半人都来看热闹了,其余地方戒备松散,略一思忖,直接去了北辰山。
北辰山。
萧楚润在室内养伤,在外盯梢的穷奇,裹着斗篷昏昏欲睡,一抹陌生的气息忽而传来。
它顿了顿,找到气息源头后,藏在暗处的眼睛瞬间睁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