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楚润眉头微蹙,擅闯之事可大可小,他观盛棠眉目明亮,当正道之士,不是奸邪之辈。
但他还未开口,伏寂将人带走了。
不似半年前对这同门一无所知,如今伏寂与纪裕一般,都算他师弟,对其已有几分了解的萧楚润,担心盛棠落入他手中被严刑拷打,当即道:“等等。”
他说着要起身,却牵动了伤口,脸色白了白。
“萧师兄你没事吧。”内门弟子回过神,赶忙上前。
萧楚润望着只留下几缕清风的门口,蹙了蹙眉,接过捆药道:“我没事,你去......”
他本想让其追上伏寂,此事多半误会,闹大的话,会伤了天清和六神宗派之间的和气,可转念一想,伏寂惯来我行我素,恐怕追去也阻止不了。
“罢了,我亲自去。”萧楚润忍着伤痛起身,玉竹似的长指拿过外袍,正披上,蓦然察觉什么,低头望去。
和腰带系在一起的陨珠,亮起红润光泽,萧楚润愣了愣。
北辰山十里高台,一群拎着捆药的内门弟子涉阶而上,刚到萧楚润所在的云深居所,远远瞧见两个身影从里面走出,其中一个还极为眼熟。
“是伏寂师兄,他来北辰山做什么,难不成也是奉命给楚润师兄送药的?”一个年岁颇小的弟子好奇道。
“天真!”
“天问长老收的这位弟子谁不知道,是讲同门之谊的人吗?何况众所周知,两人不合!”
“拉着的是谁,”一人惊讶道,“怎么从云深居出来的。”
“好像是六神派的服饰,”
伏寂在天清宗,已不是之前默默无闻的外门弟子了,向他示好抛出橄榄枝的人数不胜数,不过他一向孤僻,谁也不搭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