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吸了一口气,打又舍不得打,骂了还会还嘴,最终,他默默地咽下了全部苦楚,幽幽开口。

“我、来。”

自己的命,自己救!

没有沈望,傅厌无法触碰任何东西,所以最后他弯腰,将沈望圈在怀里,他的胸膛贴在老婆的后背上,而他的手,则稳稳地将自己拉起来,摆正好位置。

头皮的揪疼终于消失,傅厌长长地吐了口气。

接着,他又发现了一件事。

“洗澡,怎么没脱衣服?”

沈望也发现了,但在他所剩不多的良心下,他无所谓道:“哦,刚才丢的太快,忘了这事儿。问题不大,我在浴缸里给他脱。”

这话一出,傅厌的指尖,微微抽动了。

老婆给自己宽衣?

他完全忘了,老婆刚才是如何对待他的。

“怎么脱?”他哑着嗓音询问,突然就期待了起来。

沈望没察觉到他言语中的兴奋,只沉默了片刻,随后就离开了浴室,再回来,他的手里就多了一把剪刀。

“多大点事,拿剪刀剪开就行。”

在浴室明亮的灯光下,剪刀尖尖闪烁着可怕的寒光,傅厌如遭雷劈,眼睛都快瞪出来了。

“不行!”他想也没想,上前就将剪刀抢了过去。

这一剪刀下去,万一歪了……

傅厌想都不敢想,太危险了。

沈望非常不解,“你干嘛?没剪刀,我怎么脱?总不能让我把人扶起来吧,虽然可以,但我拒绝。”

他是绝对不会承认,他是抱不动对方,所以才考虑这个方案。

不过无所谓了,傅厌并不在乎。

他深吸了一口气,看着浴缸里可怜的自己,咬了咬牙,“我来!”

“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