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多小时后,纪牧庭抽身离去。

车子声渐渐听不到,趴在地上,犹如破碎的布娃娃一般的唐清鹤才缓缓的动了动。

他的衣服被撕破,身上布满了令人心惊的青紫痕迹,身下,还有点点的血迹。

唐清鹤坐在地上,突的笑了起来。

悲怆的笑声在空旷的别墅中回响,听着颇有些渗人。

但很快,笑声就变成了哭声。

过了良久,天都黑了的时候,唐清鹤才停下的眼泪,慢慢的站了起来,然后拖着残破的身体,慢慢上了楼。

他洗了个澡,又给自己上了药,然后看着旁边的手机,伸出了手。

只是,在他拿起手机,想要拔号的时候,又停了下来。

他想离婚,但他的家人,让他暂时忍一忍。

他说纪牧庭打他,他的家人让他收敛脾气。

没用。

根本没用。

没人会为他说话。

没人在意他的感受。

唐清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凄然一笑。

什么唐家最受宠的孩子,他就是个笑话。

那些所谓的家人,在利益面前,根本不在意任何人。

既然指望不了别人,那就指望自己吧。

……

纪牧庭离开别墅 后,就去了暗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