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时沈淮景都是淡然的,疏冷的,难得看到他这样格外生动的样子。

霍凌川的目光落在他耳后的一朵红痕上,然后目光缓缓下移,一朵接一朵的红痕,从耳后蔓延到脖颈,然后没入衣领,被挡的严严实实。

可霍凌川心里记得非常清楚,上午,他是怎么将这一朵朵的红痕慢慢种下的。

心里涌起躁动,霍凌川目光变深。

他是个非常自制又自律的人,可他的自制和自律,面对沈淮景毫无用处。

他能引起他心底最极致的贪婪,是他最禁受不住的诱惑。

只是,回想起大床上的呜咽,霍凌川压下了所有的汹涌。

“我煮了粥,去给你盛。”

“好。”

吃过粥,霍凌川收了碗筷,将沈淮景抱回楼上。

“再休息一会儿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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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节的变化,将景色激活。

清明节的时候,沈淮景打算利用假期,把他妈妈送回老家安葬。

张小萍去世后,沈安宇将人火化了后,连块墓地也没给买,就直接放在了火葬 场的骨灰寄存处。

这些年,之前是老太太带着沈淮景来祭奠张小萍,可等老太太死后,沈淮景就被沈安宇勒令禁止来祭拜了。

现在,他打算趁着清明,把他妈妈的骨灰带回老家去安葬。

霍凌川自然陪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