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是一个神医,她开挂了。

对她来说,武道什么的,这世上几乎没有人不能修,差别只在于她需要费多少工夫,以及之后他们能走多远。

所以什么资质年龄之前所学之类,统统不重要……唯有心性还是很重要的。

吃完饭,孟清荣和燕羲之知趣的暂时告辞,沈昼锦就向江殷炽招了招手,问他:“我让你跟他们学武,学的怎样了?”

江殷炽一呆,吭吭哧哧的说不出话来,沈昼锦又道:“那你自己练了吗?”

江殷炽心虚的别开眼:“练了一点……”

沈昼锦平静的跟他道:“你觉得他们教的寻常,你平时在府里也能学到,所以看不上,一心想学武道,那你有没有想过,武道并不是那么好学的,你连寻常功夫都练不好,连之前学的都荒废了,如此疲赖,别人又凭什么教你武道?你总是说崇敬信郡王,想当边军,保家卫国,难不成你的弘誓大愿,都是说说而已?却不愿为之付出半点努力?”

江殷炽满面羞红,低下了头。

沈昼锦道:“你心血来潮,离家出走,多少护卫因你这任性死在了边城,你自己也吃了苦受了罪,险些没命,却不肯回去,一直留在这儿,为什么你家人也没有来接你?”

“想必他们以为你真的长大了,你真的得到了教训,他们必是又心疼又欣慰,以为经此一事,能看到你幡然醒悟,能知忠孝,能识是非,能干出一番事业,或者起码能有些长进。可若是他们此时来到你面前,会看到什么?”

“不但没有长进,甚至连之前苦练的东西都荒废了……你真的有脸去面对他们失望的眼神吗?”

江殷炽被她说的惶惶然。

沈昼锦点到即止,也没再说,要不是看这孩子傻乎乎的,没啥坏心眼儿,她也懒的开这个口。

结果说完没多大会儿,就见江殷炽拉着暗卫出去练武了,这是听进去了。

戚兰秋蹭过来,小声道:“我每日只要能匀出空儿,都会练剑一个时辰的。”

沈昼锦点了点头:“明日我过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