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殷炽正坐在她的童年小凳子上。

那凳子是两三岁小孩儿坐的,巨矮巨小,江殷炽坐着跟蹲着差不多,但还是坚持坐,想蹭到一点武道的力量。

她一叫,他屁颠屁颠的就过来了:“啥事儿?”

沈昼锦正要站起来,耳中忽然捕到了自己的名字……

沈昼锦动作一顿,往外看了看,就看到远处有一辆马车。

马车里,苍老的声音正低声说着:“那沈昼锦不过乡下稚童,见识有限,你们只需记住,不管她对你们说什么做什么,你们都必须忍!!”

少年的声音道:“爷爷放心,为了家族,孙儿什么都能忍!”

少女也道:“孙女也是,孙女为了爷爷,什么委屈都不怕!”

“很好,”老人语重心长:“爷爷知道委屈你们了,但她的实力远胜劳瑟丕、庄必凡,且难得年幼贪财,这就是我们的机会,你们不妨想想,只需忍一时之辱,将来成了武道高手,便是人人敬仰……”

沈昼锦:“……??”

她真不是爱计较的人,所以别人说她村姑啊贪财啊什么的,她并不在意。

可是你明明有所图,都准备不择手段的跪舔了,却又如此看不起她,把自己当成天上云凤凰蛋,视讨好她为羞辱……她真是想不通这种人的脑回路。

她指了指马车上的标记:“小谢儿,赵府,干嘛的?”

“赵?”谢思危坐直看了看,“哦,赵,一个告老还乡的官员,原本是工部的一个主事。”

沈昼锦问:“听着年纪不大啊就告老了?”

听着?

谢思危挑眉,一边道:“就是年纪不大,还不到五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