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画面其实挺好笑的, 可谁也笑不出来。

“那辛苦老师了。”赵凛抱着宝丫往里走,早有人搭了一张小榻在屋子的最里面。

赵凛把她放下,搭了条薄被。何春生立刻打来水给她敷额头、擦手心。顾山长亲自端了碗药来递给他,凑到床边问:“宝丫头如何了?”

“情况不是很好。”赵凛把人扶了起来, 让她喝药。

赵宝丫许久没喝过这么难喝的药汁了,小眉头忍不住蹙了起来, 饶是再嫌弃还是扶着碗咕噜噜的喝。只是她刚喝掉一大碗,胃里面就翻涌得难受,哇的又一口吐了出来。浓褐色的药汁溅了赵凛满鞋,他顾不得许多,拍着闺女的背焦急问:“丫丫,怎么了,哪里难受?”

赵宝丫双眼沁出泪来,委屈的摇头:“不难受,药太难喝了……”其实她难受死了,头疼胃疼全身都疼,脑袋像是要炸了一样。

“难喝也要喝,良药苦口,乖。”赵凛哄她,又命人取来一碗药,“这次别太急,喝一小半就好了。忍不住想吐的时候就告诉阿爹,阿爹给你蜜饯吃。”他眼睛被烟气熏得难受,忍不住酸涩。

赵宝丫再次尝试着喝药,好在这次分了好几次,吃了好几口蜜饯才把药压下去。

赵凛把人放平躺下,哄着她快睡。

赵宝丫放在被子里的小手拉拉他的大手,小声道:“阿爹,你去忙吧,不用在这陪我的。宝丫喝了药,很快就好了,还有春生哥哥在呢。”

小姑娘太乖了,为了证明自己很好,还露出了个不算笑的笑。

避难所外面是哀嚎的百姓和忙进忙出的衙差们,赵凛咬咬牙,扭头朝何春生道:“照顾好妹妹。”然后毅然决然的转身出去了。

赵宝丫看向何春生,有气无力道:“春生哥哥,和我说说话吧,我想听你说话。”她实在太疼了,想转移点注意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