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尚书气愤道:“边军大败南蛮大军,不日就要班师回朝,五部建议举办隆重的庆功宴,以示皇家天恩。赵首辅却斥责我们铺张浪费,坚持一切从简,庆功宴也不必举行。大军得胜归来,按老祖宗的规矩本就该大办,如今内阁都成了他的一言堂,他说如何就如何。”

苏侍郎也跟着道:“庆功宴本是我们礼部的事,赵首辅不该妄自插手。他不肯办大抵还是在嫉恨护国将军当年没支援他荆州之事,挟私报复。一国首辅,委实不因该!”

站在一旁的何春生诧异:当初那个什么威猛将军这么快就升任护国将军了?还大败南蛮,这次班师回朝应该又会进行封赏。

苏尚书父子一唱一和,要求只有一个,希望皇帝斥责赵首辅,还权给礼部,按照规矩大办庆功宴。

苏尚书说得太过激动,呼吸有些不畅起来。何春生连忙道:“苏尚书,上次草民给您看过诊就告知您,心脏可能有些问题,您不宜太过激动,否则容易并发,不若先回去。等明日早朝让议?”

他一开口,苏尚书立刻觉得胸口疼了。强忍着没去捂胸口,训斥道:“你一个小伴读,哪有你插话的份!”

小皇帝不乐意了,鼓着脸大声道:“何伴读说得对,苏尚书还是回去吧,朕乏了,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。”

“皇上!”苏尚书还要说,小皇帝直接操起桌上的砚台砸了下去。

砰咚一声响,苏氏父子终于不说话了。两人齐齐拜跪,起身告辞,临走前,苏侍郎冷峻的目光再次落在了何春生身上。

等出了清心殿,他眸色转了几转,狐疑道:“父亲,孩儿总觉得那何伴读有些眼熟,好似在哪里见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