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宝丫这才破涕为笑,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他去了国子监。刚到国子监的何春生瞧见她男子的打扮,也颇为惊讶,正要上前搭话,就被她一个冷眼给逼退了。

赵凛回头瞧了面色沉郁的何春生一眼,侧头小声道:“你生他的气做什么,是阿爹下了死命令,不许他告诉你的。他也是心疼你,知道告诉你也无用,反而会让你担忧。而且他为了给爹治病日夜不停的研究药方,胃病都不知道犯了多少回了,又要接手国子监,又要给小皇帝当伴读,还要忙婚事,照顾你。这孩子不容易,你气一晚上就算了。”

“我知他不易。”赵宝丫噘嘴,还是有些恼,“阿爹你不懂,就算事出有因他也不能骗我啊。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,不好好晾晾他,他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。”

“我这是在为今后打算,您就别管了。”

赵凛啧啧两声:“春生这孩子也是可怜,要是他把我的病情偷偷告知你了,肯定也要被我责罚。哎,当真里外不是人!”

赵宝丫撇嘴,余光触及身后的何春生,他整个人焉哒哒的,看上去是有些可怜……

“阿爹你不许胳膊肘往外拐!”她说完愤愤不平的往前走。

赵凛同春生目光对上,无奈的耸肩,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了。

何春生苦笑:哎,夫人还没娶上就先把人惹毛了,看来任重道远。

之后的数十日,赵宝丫日日穿着男装跟着赵凛进进出出。不管是进国子监还是宫里、内阁,她都不离左右。

她放出了自己养的全部的鸟雀,发动附近所有的小动物,搜集京城大小官员的一切喜好、弱点、秘闻。同她爹和春生一起,整理成档案册子,放在了国子监单独辟出来的屋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