蹙眉的几人都不说话了,为了赵大成能尽快出去挣钱,他们忍了。

之后,父女两个早中晚一顿都没落下,每顿专挑好的吃,吃得比猪还多。攒的鸡蛋一天比一天少,鸡蛋吃完后又打起鸡鸭的主意。大半个月下来,别说鸡鸭了,屋里屋外连粒糙米都找不到了。

不愧是父女,简直就是两个饭桶。

每回东家的大夫过来,赵老太几人都一脸殷切的问腿怎么样了,还能不能好?

大夫老神在在道:“再看吧,东西别省,吃得好说不定就好了。”

赵老二都想骂娘了:吃得还不够好吗,全家的油水都在那父女两人身上了,一个断腿的人气色比他还好!

就在赵家几人快忍不了时,东家那边派人送了一副木质轮椅来。委婉的说赵大成的腿好不了了,今后就这样吧。

家里都被吃空了,你才说这个?

赵老太彻底绷不住了,坐在院子里不停的咒骂,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个遍。她歇了口气,还要骂,邹氏惊慌的扯了扯她袖子。

赵老太不耐烦,回头去看她,就看见赵大成坐在轮椅上,面色阴沉,手里还扛了把大刀。

“来得正好,你个残废……”赵老太张牙舞爪的上前,刀光闪过,她衣袖没了半截。

赵老太僵住,腿开始打抖……

推着轮椅的赵宝丫软软的道歉:“阿奶,您别怪阿爹,阿爹腿断了,心情不好。”

接下来的几天,赵大成心情不好的削了赵老汉的胡子、赵老二的砚台、邹氏的绣盒、赵小胖的鞋。他往饭桌前一坐,气氛压抑又紧张。满桌的人都小心翼翼,食不下咽,只有父女两人化悲愤为食欲,像个永远填不满的饭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