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正清如释重负,快步迎了上去,二人下了马,才注意到一个手缠着了绷带,一个脚绑了木棍,显然是受了伤。

脚伤了还好,手伤了要如何书写?

还不等众人细想,守门的官差已经在提醒进考场了。赵凛和陆坤只得匆匆去验了身份、搜了身,领了笔墨纸砚和吃食进入考场。

走完程序后,各考生分坐到各自的号舍里。陆坤和秦正清的号舍正好一左一右对着赵凛的号舍,老远能清晰的看见他缠着绷带的右手。

考题公布,两人都在思索,他要怎么完成考卷。

只见赵凛先是擦干净了手,拢起了乱发,然后不慌不忙的铺开纸,磨了墨,用左手沾了墨汁顺畅的书写。

好家伙,居然能左右开弓?

陆坤见他能如常书写,深吸一口气:他想赢赵凛,但是在公平的前提下。

他忍着脚疼,也提笔开始作答。

院试分两场,第一场正试,第二场复试,要在考棚里待三天才能出来。高温天气,寻常人都觉得难受,更何况在密林里走了一天又受伤的赵凛和陆坤。

陆坤虽努力保持清醒,所有考题都答了,但被赵凛劈过拖拽撞过的后脑勺一直隐隐作痛,他怀疑赵凛是故意的,见他用功,怕考不过他。每当他快坚持不住的时候,他就下意识的看向对面舍号里依旧坚持的赵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