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凛:“他无情,我总不能无义,毕竟我那二弟苟延残喘也不能给他养老送终,做儿子的,尽尽孝心……”他语调轻快,月华暗影下,看不清表情。

但温光启就是知道他在笑。

大半夜的,无端有些渗人!

温光启长睫盖住眼眸,温声问:“赵兄来了多久了?”

赵凛:“不巧,您轿子刚落地,我就来了。未免打搅您办事,就没上前。”

温光启:这是看见了……

两人都是聪明人,都知道这个时候再辩解就显得有些可笑。

温光启沉吟着没说话,赵凛又道:“听闻琼华楼是温兄的产业,不知明日赵某可否去琼华楼与温兄共饮一杯?”

温光启眸色转暗:赵凛是如何知道琼华楼是他的产业?

他心中百转,面上依旧自若:“自然可以,明日午时我请客,恭候大驾。”

赵凛:“要不还是申时吧,申时我闺女散学,她早想去尝尝琼华楼的美食。”

温光启轻笑:“可以。”说着朝他颔首,坐进了轿子。一进去,他就变了脸色:看来赵凛知道何记食肆的事是他干的了。

赵凛此人聪慧,城府极深,又是县案首。如果可能,他并不想明面上和他为敌。

罢了,明日且安抚他一二,何记酒楼那现消停一段时间,待他想到更好的办法再连根拔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