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他们猫猫的指引停在了一青砖白瓦的县衙前,众人才终于恍然大悟,这只怕是新来的县令大老爷吧。

啧,定是得罪了权贵被贬过来的倒霉蛋!

这县衙唯一的优势也只能说大了,整座屋子破败凋落,廊下的文登鼓上布满了蛛丝,写着‘明镜高悬’的牌匾摇摇晃晃,垂下一角,像是被响马洗劫过后留下来的残骸。赵凛一行人陷入了沉默:他们这不是来上职,是来开荒的吧?

前头的县令到底死了多久,县衙官差都跑光了吗?

这是一点都没考虑到后来的人啊!

陶御厨跳下马车,先上前敲门。砰砰声震得头顶的牌匾一阵摇晃,一阵风吹过,‘哐当’,牌匾最终承受不住重重砸在了地上,激起一地的灰尘。

跳开的陶御厨吃了一肚子的灰,扇着鼻子连连咳嗽。

赵宝丫怀疑:“阿爹,这能住人吗?”

赵凛充分发挥从前苦中作乐的精神:“能,这比破庙好多了,待会再钉回去就行。”他越过陶御厨伸手去推门,手还没用力呢,又是哐当一声,大门分两边砸在了地上,四分五裂的躺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