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小碗不相信地看了他一眼,后者脸色都没变,王小碗给他竖个大拇指,说:“佩服。”

文章寄出,韩谓比谁都高兴,嘚瑟两天。

和王小碗说:“自从小许同志来了,咱们镇好事不断,看着吧,《盐仓镇·映像》这篇文章发表后,上级一定政策往咱镇倾斜,盐仓镇工作肯定会再上一层楼。”

正说得高兴,一辆伏尔加小轿车开到大院来,韩谓一看,这不是章宗泽副主任吗?他怎么跑我们这里来了?

“章同志好,您是稀客,快请进!”韩谓瘦巴巴的脸一秒堆满谦卑的笑容。

“韩镇长你日子不错啊,渔业任务完成得好,又搞了养殖场,咱们区里领导都多次提到盐仓镇呢!”章宗泽脸上带着笑意。

韩谓又谦虚了一阵子,笑着问道:“章同志这次来有什么指示?”

章宗泽端着茶水,看上去很正派,说:“倒也没什么大事,只是听说咱们这边大地主的工作还需要加强,不能叫他们爬到人民群众的头上来。”

韩谓吓一大跳:“哪有这种事?这是谁在领导跟前跟我韩谓过不去?”

“听说你们养殖场的书记叫韩季?他是坚定地跟着地主家小姐走的吧?这种人怎么能做镇企业的书记?咱们镇上那么多进步群众,谁都比他合适吧?”

章宗泽大帽子一顶压下来。

韩谓气得捂着心口说:“章同志,韩季他是捕捞队六组的组长,十年来他出生入死搞生产,好事做了无数,帮助那么多困难家庭,搞得现在都26岁了还是个光棍……养殖场也是他的心血,我们没有理由不给他个机会。”

“地主家的孩子就该夹着尾巴做人,韩重锦那么大科学家不是也认清形势,和周惜雪划清了界线?韩季冥顽不化,坚持和地主小姐一条阵线,这种人怎么能给他担任要职?”

韩老太太大名周惜雪,章宗泽说:“啧啧,听听,周吸血(周惜雪),她想吸人民群众的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