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他们?”待到身边再无他人,许曲江小声询问问荇。

“应当是。”

问荇盯着楼下的状况,小伙计身后跟了一众青壮年男子,已经要到门口了。

客人们还沉浸在精彩的大戏里,对一切浑然不知。

“他当时在柳家就不规矩,但后面反倒是自己吃了苦头。”

“估计是现在不死心,找了些无赖,给他们些钱寻醇香楼的麻烦。”

而之前刚被敲打过的柳携鹰做事再冲动,也干不出砸镇子里最大酒楼的无赖事。这次柳携鹰是学聪明了,知道借刀杀人,但也没聪明太多,想得办法还是过于简单粗暴。

既然是镇子里的泼皮,那就不会如同柳家人那般唯他马首是瞻。泼皮不知道问荇其实不是普通伙计,但肯定知道醇香楼惹不起。

为了钱打势单力薄的问荇他们尚且有胆量,但面对一群伙计,这群泼皮也只有气虚的份儿。

“你还是别下去了,要是他们再冲你撒泼,节骨眼上把你弄伤了怎么办?”

许掌柜品出些意思。

感情是柳二少爷和问荇有仇,之前偷懒没管筛酒楼的事不知道问荇在醇香楼,现在冷不丁知道问荇在里头坐不住了。

可节骨眼上有人管着他整酒楼,他只能退而求其次,找人来整问荇。

“他们冲我来,我当然得下去。”

问荇瞧着伙计们全都出了门,掐着时间差不多了,也往门口赶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