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把握,柳二少爷八成有心水的酒楼,十成十不是我们家。”
问荇含含糊糊道,脸上却没忧色。
“那你还……”
问荇咽下糕饼,擦了擦嘴:“但眼下能做的我们都做了,而且比预想要好得多。”
“其余酒楼之前大多都入过柳家的眼,醇香楼是第一次被选上。”
他不紧不慢道:“我们为什么要怕他们,难道不是他们该怕我们被选上,让他们丢面子么?”
阿明呆愣。
问小哥说得好,好像有道理?
左右他们一个小镇里头的酒楼,选不上赚吆喝,选上了赚大吆喝,还能让县里头瞧不起他们那群人睡不着,有什么好怕的。
这么一想,小伙计们也不似之前那么心焦,散开去各司其事。
门口恢复了清净。
账本被倒扣在桌上,砚台上墨迹干涸,纸面也染了些墨渍。
若是让柳连鹊见着,恐怕免不了说他。
问荇将账本合上,桌子收拾得齐整干净,带墨迹的纸叠平。
他继续趴下窗前,瞧着栗色羽,淡褐色肚皮的圆滚滚雀鸟飞来又离去,时不时发出婉转的啾鸣。
过了一个时辰,他的屋门再次被敲响。
是许曲江来取账册,顺道提醒问荇好好打扮一番:“明日若是柳家人要见你,至少得瞧着工整。”
他微微皱眉,看着问荇因为睡回笼觉变得乱糟糟的长发。要是让柳携鹰见着问荇这模样,免不得要副小人得志的嘴脸,奚落番大少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