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今天这出戏不光阿明没听懂,好些伙计也听不懂。
“是啊问小哥,什么意思呢?”
其他歇息的伙计也很好奇。
问荇也没认真听戏,但他和戏班子说过话,知道今天演的戏讲得大概是哪一出。
“说的是前朝的事。”
“前朝不准商人子考科举,可有个富甲一方的商人家的少年却一心为官。”
“他带着金银盘缠,乘着轻舟逆流而走,最终到达京城面见皇上,皇上为他的诚信感动,给他赐了个八品文官,随后他一路高升,最后官拜至相,长命百岁。”
“只是这样?”
阿明疑惑。
他家穷得揭不开锅,这几年才好些,压根无法理解家财万贯为何要热衷求官位,而且他更觉得问荇说的剧情很别扭。
虽然不知道丞相是几品,但肯定比八品厉害很多,而且都说了不让商人考科举做官,怎么就唯独让他当官了?
“他没有被拒绝?中途去京城没遇着事吗?”
“只是戏里演的这样,没有遭到拒绝,也没有道路上的坎坷。”
问荇眯眼瞧着原处,哪怕在他的位置什么也看不到。
“无趣的剧情。”
他刚巧在那很爱赶人的书摊老板手里话本中,看到过这出戏原本模样。
最初的话本里,少年蹉跎了十余年,到最后也没有拜上官,反倒是散尽家财,大彻大悟乘仙鹤隐入仙门,再不过问红尘之中的俗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