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什么特别想拿的?”问荇停住脚步,发觉到柳连鹊有些魂不守舍。
“其他画没了都能再画,只是有副想给你的画不知所踪,所以还想试着找下。”
“也罢,可能是没缘分。”
“给我的画?”
问荇心念一动:“是副荇草图吗?”
柳连鹊惊诧:“正是。”
“别找了,我之前来你屋里,看画上落款是给我的,早就把荇草图自作主张带走了,就在我们家里。”
惊喜来得太突然,柳连鹊松了口气:“那便好。”
一个家没了,他还有别的家。
旋即,他意识到临死前的自己顾不上这么多,在图上题了些现在他羞于启齿的字,不着痕迹别过眼。
“从这出去,我们应当不能直接归家,还要善后。”
“对,还得应付县衙那盘查,否则会被他们盯上,临走前要和许掌柜打声招呼,他帮了我们大忙。”
问荇心领神会地接过话:“今晚我们要先去和园见个孩子,这些事加起来,至少明日才能走。”
“见个孩子?”
“到时候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可我们要怎么去和园?”
“到时候你就知道了。”
问荇压低声音,神秘兮兮道。
柳连鹊淡笑低下头。
他们将箱子搬到侧门处,摆着脚杆长生从箱子上跳下,仰头看着两人没好气道:“你们既然来了,我就先回肉身去。”
一直是副鸽子模样施展不开拳脚,累死他了。
“接下来你们二人自求多福,晚上我才能来寻你们商量事。”
“多谢道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