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亲自递上来茶,赵小鲤也端来简单的糕饼,延年的态度比之前缓和了不止一星半点。
“之前贸然窥探二位是我的不是,往后定不会再这般对待你们。”
“这次除祟,也不会让你们继续操劳。”
他的老脸挂不住,虽说没窥探问荇和柳连鹊关上门做了什么,但自己在隐京门,靠着纸人偷偷调查两人行踪总归不光彩。
又想起长生如此信任问荇,他的脸更加挂不住了。
原本就安静的屋里愈发安静。
柳连鹊默默喝茶,神色不明。
问荇不语,捏起块糕饼,却没放入嘴中。
其他事也就罢了,这事被提起,他们倒还真不想轻飘飘说无事就揭过去。
被盯着的感觉实在不好受。
良久,看见延岁脸上表情要维系不住,问荇才开口道:“希望道长下次别这么做。”
“我同他是真兄弟倒也罢了,可您也清楚,我们是刚成婚半年的夫妻,您这样过于不妥。”
被直白说出,柳连鹊刚刚耳廓上被冻出的红晕才消下去,现在又出来了。
他轻轻颔首。
被问荇这么说起,延年像极了听墙角的无赖。
他更加羞愧了:“是,长生也同我说过,我再同二位赔个不是。”
他想到什么,从腰间抽出个精巧又水头极好的玉牌,递给旁边憋笑憋得辛苦的赵小鲤。
“你去库房里,给问公子和柳公子拿三根百年的人参,三根五十年的何首乌。”
“啊,何首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