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连鹊原本在闭目养神,听到动静睁开眼,见问荇虽然表情轻松,但周身气氛算不上太好,隐约有些担忧。

“是我老家。”

问荇言简意赅:“不是好地方,容易撞上倒霉事,还是别出去好。”

云和镇这地方又穷又刁,车夫又忍不住去方便了,哪怕这辆马车灰扑扑不显眼,保不齐也会被些手脚不干净的盯上。

柳连鹊对云和镇一直以来的状况略有耳闻,费劲坐直身板:“等到赶车的师傅过来,我们就早些走。”

这地方还会让问荇不舒服,他宁愿换个地方歇息。

“你先休息,有男的在,他们倒不至于明着偷抢。”

况且他们也没带多少现钱,全都塞在包裹里,想偷难如登天。

只是原本问荇想去买些吃的,现在只能打消这念头。去过不少地方,他对云和镇的印象一直是最差劲的。

“我知道他们之前待你很差。”

柳连鹊轻声开口,不是疑问,而是肯定。

“不算好。”问荇冲他露出个笑,“别太担心我,我厉害着。”

想要瞒住柳连鹊是不可能的,毕竟傻子在哪都不好过,尤其是在穷人家。

而且柳连鹊做鬼的时候,见识过他家那些亲戚恶心人的嘴脸。

“生在问家,你幼时一定比我知道的苦。”

“说实话,也还行。”

问荇不在意地笑了笑。

他小时候过得是不好,但绝对比空壳问荇好上很多。法治社会,他家里些亲戚再不喜欢他,最多使绊子,也不能拿他怎样,他父母也只是无视了他。

他只要成绩够好,心思活络,瞧不上他的,瞧得上他还得嫉妒他的,都只能当阴钩里的老鼠,偷摸眼红嘴碎。

无非是说他哪里不如谁,再过分些,也不过编排他是野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