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荇先下手为强,没等祝澈问院子里多出来的人是谁,拍拍柳连鹊的肩膀,把他拉到自己跟前:“这是我在外头认识的朋友,在我家借住几日。”

“您好。”柳连鹊客气地同他作揖。

“你……您好您好!”

祝澈听他说话斯文,态度也略微端正了些。

“该怎么叫您?”

“我叫……”

“他叫杨少宁,是个秀才。”

柳连鹊刚要说个假名字出来,问荇抢在他前头瞎编了一个。

“因为不爱和人打交道才戴着帷帽,他性子其实很好,你别见怪。”

隔着纱,柳连鹊不轻不重看了问荇眼,语调和气。

“在下杨少宁。”

“哦哦,我就说呢,这位小兄弟怎么不敢看我,还以为是我干啥事吓着人了。”

祝澈也没细想,两人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
读书读成秀才有些小毛病很正常嘛,他倒宁愿祝清有些小毛病,但是喜欢读书呢。

祝澈很惆怅。

他这话出来,问荇倒是不敢看柳连鹊了。

得,还是那次夜壶的事,他夫郎还记着呢。

“不会,早听问荇说您是个身手了得的猎户,今日一见,果然不同凡响。”

祝澈被柳连鹊夸得不好意思:“没有没有,打猎讨生计罢了,总得有点傍身的本事嘛。”

“别光问少宁兄了,你最近过得怎样。”

眼见着祝澈要开始扒柳连鹊的事,问荇即使控制住了场面。

“挺好的,反正我弟和我娘好,我就安心。”祝澈叹了口气,“就是小半月前害了风寒,前几天才刚好,少赚了不少。”

“那你还是多注意身子要紧,钱总是挣不完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