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连鹊的声音似从喉咙底下发出来,原本温润的声音里带了些沉意。
“不说了,我不说了,我去煮鱼汤。”
问荇将柳连鹊的手挪开,往后退了几步,原本乖巧的笑容变得有几丝狡黠。
“白天不说,等天黑了再说。”
柳连鹊还想斥责,他躲进灶房已经没了踪影。
唇边的触感好像被刻在他头脑之中,柳连鹊怔怔摸着自己的唇瓣,又想到了在禾宁村的那一晚。
问荇那只骨节分明的手,额头冒出的细汗……
少年郎自己动作也不算熟练,轻声呢喃劝着他别紧张,好似山野里跑出来的,修行千年的精怪。
他在做什么?
一开始还能维持住模样,往后就是毫无章法地笨拙发颤,腿也几乎瘫软。
其他事,柳连鹊甚至都不记得了。
或者说,不敢细想。
直到吃饭,柳连鹊都有些心不在焉。
“夫郎?”
问荇递给他筷子,柳连鹊猛然回神,看他脸带担忧,心中有些歉意。
“我无事。”
“没事就好,你晚上早些休息……”
他声音越来越小,问荇发现柳连鹊听到休息,又有些魂不守舍了。
他心领神会:“就是休息,不做别的事。”
柳连鹊低下头,安静喝着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