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。

外头清脆的鸟鸣吵醒了两人,是他们一直在投喂的鸟雀准时飞到了窗边。

问荇起身,身边的人也开始穿衣服。

“别生气。”

柳连鹊声音略微有些哑,但他本来音色就不高,不细听也听不出。

“我不气,是他没眼色,我干嘛为别人气你。”问荇亲了下他的额头,坦荡承认,“我就是想和你做那事,找个借口而已。”

额头的红痣已经没有昨晚鲜艳,但依旧红得厉害。

“去喝杯水润下嗓子。”

“你也喝些水。”

交谈间,柳连鹊已经穿好衣服:“我等会去要些背后贴的膏药。”

“用不着。”问荇不以为意。

“我背上伤都半年了,肯定治不好,而且除了你别人也看不见。”

他又没有脱衣服干活的爱好。

“总得试下。”柳连鹊固执地道,“柳家请的郎中在漓县都很有名,兴许他有办法。”

“那就劳烦夫郎了,说起来今天我们去哪?”

“今天要见位老友,但不是男子,而且你也认识。”

“谢韵?”

柳连鹊颔首:“正是。”

“今日未时,谢公子邀我们去茶楼小叙。”

“啊……”问荇故作失望。

“看来今天我是生不来气了。”

柳连鹊不轻不重扫了他眼:“规矩些,现在是白日,头脑还里净想着那档子事。”

问荇是巴不得找点借口,再来重现次昨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