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提这些,原本是想祝柳公子绝处逢生,倒说起了我这的糟心事。”

她意有所指:“我知道这一路来你们二人走得辛苦,远不是假死所能囊括。”

柳连鹊是真死过一次,非要说起来,问荇也是真守过寡。

“还得是我们要感谢公子,愿意屡次犯险帮忙。”

“其实我夫郎遇到的也不算麻烦,只是假死而已。”问荇也缓缓举起杯,意味深长道。

“都过去了。”

“也是,既然都过去了,再去提也没意思。”

谢韵了然地点头,犹豫了下:“我们也算是过命的交情,若是你们留守柳家这些日子遇到事,还能来官府寻我。”她压低声音。

“临近的淝县刚换了县令,我父亲过去贺喜时,他透露过我父亲今年夏时大抵就要调回京城,我也想再最后为漓县做些事。”

当时谢县丞就是因为得罪人左迁,所以哪怕是成了漓县县丞也让老县令忌惮,只要谢县丞能回到京城去,至少不会再往下贬了。

谢韵敢和他们说,基本上这几个月漓县不出大麻烦,升迁这事已经八九不离十。

“令尊能回到京城,是好事一桩。”

“京城之中有招女官的职位,谢公子的理想也当能实现。”

柳连鹊衷心地为她高兴。

漓县还是太小,谢韵办了这么多事,到头来却没个明显的官职,可到了京城,会是另一番光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