克己复礼,温和但有点年少老成,相当有才气,英年早逝前,最大的遗憾是作为哥儿不能科举。

而且长得好看。

这些形容都是很缥缈的东西,如今梦里这个有血有肉的夫郎有些害羞,反倒让他觉得真实得可怕。

就好像…柳连鹊还没有死一样。

“为何一直盯着我看?”

青衫公子有些不习惯问荇探究的目光,抿了抿嘴,以为问荇忧心别的:“家里的事情都是你做主,我不是要干涉你。”

这是默认了问荇赘婿的身份,让他把持家里的内务不过多质询。却也没有因为他的出身,对他颐指气使。

这是什么修来的福气。

“我没有这个意思。”

问荇回过神,面露温柔:“只是想到些其他事情,有些头疼。”

梦里的柳连鹊对他很好,他也没必要在做梦的时候遮遮掩掩。

“何事?”柳连鹊放下书卷。

“最近家里有些入不敷出。”

他言简意赅,含糊说明了如今情况。

其实入不敷出说得轻巧了,现在家里根本是没收入。

十亩地里八亩鬼田,宅子阴气森森,没有铺子傍身,也没有人脉,柳家问家都指望不上,简直是地狱开局。

柳夫人给了不少银子,可坐吃山空并非长久之计。更何况他经过这几天兵荒马乱,愈发觉得这些银票有诈,也不敢乱用。

毕竟待赘婿一直不好的柳家,为什么莫名其妙要在给钱上面大方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