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我运批菜去镇里?”祝澈有些错愕。

邪祟已除,他身体已经好多了,可还是走路不太方便。刚打算带着老小去镇里找郎中看一趟,问荇就找上门了。

“对,是运去家酒楼。”问荇看他表情,知道自己猜对了,祝澈果然还得去镇里复诊。病号肯定不会和他当时那样徒步去,而是会雇个牛车之类的代步工具,到时候顺便拉上他的豆芽也不碍事。

“我这忙着看地走不开,你这边可以吗?”

“当然可以。”祝澈赶忙应下,“只是我得提醒你下,那些酒馆一般都不收菜,只收野味,这么大一批豆芽…”

他也是好心,怕这批菜被拒之门外,还耽误了正常去售卖。

“我知道,你尽管去。”

问荇没和祝澈交底,只是含糊带过:“如果他们不收,直接拿回来就是。”

“要是载你们的人要多的路费,也尽管和我说。”

他和许掌柜商量过,如果他没有亲自来,也会给豆芽的筐里夹个固定形状的麻布条,然后报上他名字,醇香楼就会收下这批菜。

这些豆芽如果按照上次的收购价,至少能卖两三百文。用人不疑,可若是真带回来的数目有问题,问荇也有这后手,能一眼看出来。

“多不了几文钱路费,你放心。”祝澈见他执意,也只得应下,“我尽量让他们收下这批菜。”

告别祝澈,问荇拐了个弯,去村里溪边池塘摘了片荷叶,随后回到田里,继续兢兢业业的看地任务。

他发现路过小孩顶的荷叶瞧着厚实,也许比那顶破帽子能遮阳,果然盖在头上,凉快了不少。

清心经眼巴巴瞧着问荇,青年闷笑了声,把破帽子扣在了狗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