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足重重跪在地上,脸色来不及变得屈辱,头就被武人重重按下去。

“叫你个黑心酒楼害人!给我们吃臭的东西。”

“大伙都做个见证,不是我们不饶人,是他坑害人呐!”

咚、咚、咚。

三下重重响头过去,他们才让李足勉强抬起头来。

李足眼中血丝殷红,强忍着剧痛和耳鸣,宛如陷入泥沼的人要拖下落水鬼般,视线在人群中打量。

可伙计们全都不作声,刚刚提醒他的孙厨子也早已躲回后厨,客人们眼神更是憎恶和失望交织。

慌乱中,他扫视到角落里熟悉的身影。

那是个衣着朴素的青年,见到李掌柜看过来,还冲着李掌柜不慌不忙微微一笑,嘴唇微启。

你输了。

就是他!

李足想起来了,这鸡丝和之前唯一的区别就是茅草,肯定是问荇用了什么办法,在茅草里做手脚。

李足丝毫没有怪罪自己忙中出错,不仔细验货,而是指着问荇:“就是他。”

“这肉是他弄的,你们去找他!”

众人齐齐往角落看去,只看到个年轻人农人瑟缩在墙角,似乎是搞不清状况。

终于,青年如梦初醒,有些难以置信:“你,你说什么?”

“李掌柜,这就不厚道了。”读书人轻叹,“菜还在桌上摆着,小伙子只是个食客而已。”

“操!”

武人见李足这副癫狂模样,手上力道更狠:“老实点,少乱咬人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