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荇的眼睛生得好看,哪怕看路边野犬都含着情,盯久了确实心慌。

翌日,寅时。

“……大人,一定要这时候过来吗?”

进宝不解,问荇这凌晨把他叫出来也不说缘由,就突然让他灵体飘个盒子,往后院的墙根走。

哪怕老胡已经没了,进宝还是对后院有心理阴影,若不是问荇叮嘱要看着茅草,他压根不会多来后院晃悠。

凌晨对鬼和人来说,都不是个好的时间点,鬼虚弱,人也困倦,明明白天问荇自己过来更合适。

问荇一手提着灯,一手拿着铲子:“要你给我打个下手,你白天又出不来。”

万一这符箓放回去会冒出来什么“惊喜”,进宝是鬼,反应比他要快还可以警示下,当然得带着进宝。

“可是里面的纸钱已经全没了,现在只能埋回去盒子和符箓。”进宝依旧惴惴不安,万一真冒出来个鬼,柳大人不在,他俩会死在这里吧。

“我知道。”问荇一脸淡定,在进宝惊恐的注视下,从腰间摸出之前收缴的符咒。

“大人,这这这群懒汉的符咒都多久了你怎么还留着啊————”

符咒效力一般,但确实可以震慑住鬼,吓得进宝往蹦了两步,被他灵体架起的盒子摇摇欲坠。

“能用干嘛扔掉,我们速战速决,到时候埋得深点,再贴上这些符咒。”他语速很快,“如果这盒子还不安生,我把清心经掉的毛也埋进去。”

柳连鹊那不靠谱的道书里说了,实在不行把不吉利影响人的东西埋深点,也能规避风险。

至于埋狗毛是阴气重的家伙都怕黑狗,连进宝和三个兵卒能不畏惧清心经也需要些时候,放狗血的事他做不来,只能退而求其次埋换季掉的狗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