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些气息,不伤你根本。”
“不是伤不伤我根本的事。”问荇怒极反笑,“不伤我根本,难道不伤你灵体?”
“借你三日能力,三日内遇到麻烦,无往不利。”
他避而不答,反倒是定定看着问荇,分明语调虚弱,眼中带着些多属于那个清明自己的笑意。
“三日之后,你若活着,自然还给我,不伤我根本。”
“你若是死,便还不回来了。”
问荇呼吸急促了些,柳连鹊这是在拿自己的灵体警告他,赌他会谨慎行事,不豁出去命。
他仗着身高优势,难得以居高临下的态度看着柳连鹊,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。
“柳连鹊,你觉着这样我会高兴?”
他这才发现柳连鹊那看似斯文的皮相下,居然还藏着几斤反骨。
“意思……不需要意思。”柳连鹊困惑。
他不需要自己有意思,他只要问荇好好的。
他累了,需要休息,可他还不会消失。
他突然将脸贴了上去,两人之间隔着的距离不过毫厘。
问荇无暇顾及自己该退后还是找个措辞,他看到柳连鹊的身形开始黯淡,黯淡得让他害怕。
也许柳连鹊传过来的是祟气或者怨气,他发现自己的情绪也开始变得横冲直撞。
他紧紧抓住柳连鹊的胳膊,就像柳连鹊方才死死抓着他的手,唯恐一个不照面,对方就会干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,随后消失不见。
“只是休息。”柳连鹊说出的话开始变成气音,他宽慰着问荇,却没拍开问荇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