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澈跌下沟后也算命大,还好沟里面长着软绵绵的折耳根草,碎石块也不太多,磕得剧痛无比但没摔断骨头,而且折耳根的气味也暂时掩盖住了淡淡血腥气。

祝澈忍着剧痛,没有第一时间呼喊出声,死死咬着自己舌头防止痛呼招来野兽。

随后他蹒跚着摸索到角落里,将受伤的腿放平,静静看着头顶山路。

猎户们分散后为防止有人出事,都会约定回来的时间,他已经离开了快一个时辰,应当有人找过来才对。

果不其然,又过了一刻钟,不远处出现忽明忽暗的火把。

祝澈心中燃起希望,他用全身力气点上手上仅剩的火折,用没受伤的胳膊举在空中。

“要是那时候能得救,也不会在床上躺这么久。”祝澈愤愤不平拍着桌子,桌子吱吱呀呀呻吟起来。

随后他意识到问荇家家具年岁大经不起折腾,讪讪摸了摸头:“对不起,提起这事我就没法冷静。”

“没事,正好过几天该换了。”问荇听得认真。

“所以打着火光来找你的猎户是熊子的人,故意假装没看见?”

深夜里的山林点起火焰非常醒目,这么近距离没看见只可能是故意的。

“是,虽然当时火折受潮了,但绝对不可能看不见。”

来找他的人正是熊子和他的两个小兄弟,一个因为长得瘦,被村里人笑着说瘦猴也能去打猎,给他起外号叫瘦猴。

另个因为曾经被猎犬吓得屁滚尿流,性格胆小谨慎,所以猎户们嘲他喊他狗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