装满栗子箩筐已经被带走,今晚就会出现在问荇家院子里。
问荇目送着黄参飘远,抱紧怀中的竹篮。
“我想出来。”
柳连鹊一直窥着外边景色,他觉得很新奇。
是他从没见过的风景,峭壁坑坑洼洼垂着藤条,泥地上会突然冒出芽尖来,有些叶片半青半红。
“这里路脏。”
问荇挑的汇合地点是处小路,即使没下雨也走起来黏黏糊糊,苔藓吸饱了水,踩下去嘎吱嘎吱,确实脏兮兮的。
竹篮盖子一顶一顶:“无妨,想看。”
拗不过柳连鹊,问荇只能揭开竹篮盖,放青蓝色荧光窜出来。
荧光还没落在地上,立马四散开来变成青衣男子。
这只是处普通的山路罢了,在山间这样的小路得有十多条。
可邪祟依旧是那张冷淡的脸,眼中却写满新奇。
他仰头看向垂下的藤条,藤条下面压着的石块上有不规则的凹陷,细细长长,就像人手掌的纹路。
“这是水留下的痕迹。”问荇示意柳连鹊往上看,“下雨天水顺着凹陷流下,随着时间越来越长,凹陷就会越来越深。”
这就是大自然的力量,日积月累,水滴石穿。
“我没见过。”柳连鹊眼中带着困惑。
也许见过,不记得了。
他记得的事太少了。
柳连鹊状态混混沌沌,只记得曾经住在过间精致的屋里,很少出门,出门也多是坐着马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