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柳连鹊对谁都是那副客客气气模样,帮人抱卷书瞧个字信手掂来,对他压根没有半点意思。

“我就知道。”徐云起眼中闪过一丝烦躁,他这三弟大哥,一个赛一个无趣。

为了什么劳什子列祖列宗,二三十的年纪生生把自己也活成死人,巴不得下一秒就吊在牌位上来证明自己这辈子没对不起家业。

徐云倦没理会他,只是尝了口熊掌,认真看向自家长兄:“依我愚见,可以用掌柜细谈往后的筵席。”

他没什么口腹之欲,但这熊掌属实是绝妙,兄长特意来醇香楼尝鲜不无道理。

徐云舒微怔,想劝弟弟两句,却不知怎么劝,只能也露出个宽慰的笑:“和我想得不谋而合,明天我就差管家找许掌柜。”

啪——

楠木筷子被狠狠搁在桌上,徐云起黑着张脸:“我嫌闷,憋得慌出去转转,你们吃吧。”

又是这种气氛,明明有事又不说出来,简直太讨人厌了。

两人目送他气冲冲推门而出,随后面面相觑,露出苦笑来。

总有人要身不由己。

为了睡得更好,问荇抱了卷新的棉布被子,同到处乱撞的徐云起擦肩而过。

“客官,这里不能进来,如果去正门要往左拐。”

他边撑着睡意客客气气同徐云倦说话,边纳闷徐云倦脸色怎么这么差。

徐云起见着他这副模样就来气,狠狠瞪了他眼,冷哼了声,梗着脖子扬长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