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给他们。”

柳连鹊讲话速度都快了三四成,他阴沉着脸,难得露出几分商贾家大少爷的气场来。

问荇平时一文钱掰两半,这时候怎么能靠给刻薄亲戚钱解决问题。

“你挣的钱都是血汗钱,他们没出半分力,还让你做了十来年苦工,我们一文都不给他们。”

“他们要敢去田里,就让同你关系好那几个兵卒处置,要敢进家里,进宝吓不走就……”

“我来吓。”

柳连鹊说到最后略微犹豫了下,他做鬼这么久,可到现在都还不会吓人。

问荇侧过头,看起来还在难过,实际上略微勾了勾唇角。一想到柳连鹊被逼无奈,绷着脸红着耳朵吓人,他乐得戏都演不下去了。

罢了,现在看效果也差不离。

他非要装两句可怜倒不是要博多少同情,就是想提醒柳连鹊问家有多可恶,好让柳连鹊有些心里建设。

毕竟柳家表面上还算和睦,不显得他在问家处境够惨够无助,他担心难以引起柳连鹊的警惕和重视。

况且……

他脸色冷了一瞬。

问家大概率不知道柳家计划,但万一知道一星半点或者猜出些边角料,让他们接近宅子,还添油加醋吓唬到柳连鹊可就麻烦了。

什么害怕委屈全是假的,但有句话是真的。

他很珍惜现在的日子,也很珍惜眼前所拥有的一切,他会为了维护这一切拼尽全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