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无奈搁下桶,看向装作望天一脸无辜的进宝和惴惴不安,好像自己干了坏事的柳连鹊。

明明只是说了句话而已,可行事端正的柳少爷依旧略微感到羞愧。

他之前从没和人说过刻薄话,但不代表他听不懂想不到刻薄话。只要能给让这些伤害问荇的亲戚吃瘪,又不给问荇带来麻烦,他也并不后悔。

问荇眯起眼。

怎么把声音传到外边肯定是进宝教柳连鹊的,柳连鹊之前不会这招。

至于那话里面弯弯绕绕的含沙射影,肯定是柳连鹊想得。

柳连鹊真的很懂怎么让脸皮厚的无赖都轻松破防,而且破防了也没处说去。

说他在家里金屋藏娇?之前也总有人造谣问荇长得好看就惹花债,结果后面都被问荇打了脸,现在村里人谁信这套。

没想到柳连鹊还有这么恶劣的一面,问荇饶有兴趣地想。

进宝察觉到气氛微妙,早就带着清心经一鬼一狗偷偷溜进了房间里。

“你不怕他们说我金屋藏娇?”问荇声音里带着笑,“要是他们去和柳家说,我不会被柳家从这赶出去吧?”

“他们见不到柳家人。”柳连鹊声音很轻,他早就想好了,只是替他出个气,不会给问荇留后顾之忧。

问家是如此德行,柳家肯定不想和问家扯上关系。

“思虑周全啊,连鹊。”

他拍了拍因为觉得自己说了刻薄话不习惯而感到愧疚的柳连鹊。他好像把好学生给带坏了,柳连鹊之前肯定干不出拿狗损人的事。

“只是下次有这种有意思的事要做,别只和进宝琢磨,和我也讲讲啊。”

他凑在柳连鹊耳边轻声道:“不然我都不知道柳少爷为了帮我……”

“心思可以这么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