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。

“咕咕咕。”鸽子梳理着自己炸开的胸脯处羽毛,豆豆眼用力瞪着。

“道长昨夜睡得好吗?”

问荇边洗着脸,边问肩头站着鸽子,一副无精打采模样的长生。

明知故问。

明明他已经再三和进宝说了不会杀他,更不会大晚上在问荇的地盘上杀他,连符咒都留在离进宝很远的地方。

可这小邪祟还一副凶巴巴又可怜兮兮模样,虽然没把他怎样,可弄得他心里不舒服,压根睡不好觉。

长生心里郁闷了下,非常大度地没和进宝计较:“尚可。”

毕竟他还是个孩子。

鸽子也垂着脑袋,一脸生无可恋附和他:“咕。”

那个邪祟皮得要死,趁着主人不注意居然想拔它的毛,简直可怕!

“我知道进宝有些闹,可我家其他屋子都不好住人。”问荇看在眼里,寻思着有机会得好好说两句进宝。

虽说进宝怕长生理所应当,可长生毕竟是好心来帮忙的,把人家气走了可不好,谁帮他忙呢?

“道长去再歇会,我早上要去地里看下菜。”

“你今天还下地?”长生一脸诧异,“不是说晚上问家人得过来放火,地里事情先放放吧。”

“我毕竟就个种地的,天塌了我也得去种地。”问荇耸了耸肩,“要是他们今晚没来,明晚没来,难不成我还得等他们来了再干事?”

这群想吸他血的亲戚何德何能呢。

“我去看看就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