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了理智,但不多。

总而言之,进宝的这番担心是多余的。

可他非常担心柳连鹊误会他。

来不及说进宝两句,问荇的脚步又快了些,心里隐隐上来些烦躁。

他并不想柳连鹊误会他,哪怕误会最终肯定能够解开来。

不知不觉他走到了进宝前面,进宝愣了愣,拔腿跟上去:“问大人,等等我!”

进到院子里后,问荇看到的景象意料之中地和谐。

问丁依旧在熟睡,女童因为身子骨差直接在院子里就睡着了,她将自己蜷缩成一团,身上盖着薄薄的毯,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。

柳连鹊端站在不远处的椅子边,今夜无风有云,月光艰难地从云层里落下些洒在他的脸上,却照不出半分光亮。

一长一少,一死一生,两人泾渭分明,井水不犯河水。

但柳连鹊的状态不对劲得可怕。

他眼中青蓝色的光几乎要溢出来,指尖掐着自己的掌心,虽然还是那副面无表情样子,负面的情绪几乎要从他身上溢出来。

有悲伤,有不解,也有愤怒。

问荇心里咯噔一声。

放到平时柳连鹊肯定不会把进宝的话想歪,更何况他其实知道有问丁这号人在。

可现在柳连鹊成了邪祟,看样子也确实想歪了。

之前的邪祟只出现在田头,自从问荇老老实实听话不再大晚上出门干活后,每次都是遇上清醒着在家里的柳连鹊,他几乎可以断定柳连鹊状态的切换与他所在的地方有关。

可现在突然出现了异常状态。

要么是之前的推测错了,要么是节外生出了什么枝干来。

柳连鹊失联了一整晚,现在居然变成邪祟出现在了家里。

这难道就是长生的预言?

没等到问荇往下细想,柳连鹊抬眸看向他,眼中的戾气略微消散了些:“夫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