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起来。”
问荇的脊梁不知不觉就挺直了,他神色从容:“刚刚有个挑夫说自己是种地的就跑了,就是最后走那个。”
“他不动我还不知道,一动那个模样就不像种地的,况且心虚得太明显了。”
害怕成这样都要撒谎逃跑,这种鬼留了也留不住。
问荇说话看似东拉西扯,却说得两个鬼冷汗直冒。
这压根不是什么傻乎乎的,需要依傍自家夫郎的相公,清醒得很呐。
“你们别害怕。”
问荇慢条斯理道:“我既然没把他怎样,更不会把你们怎样。”
“这样,你们只要替我进一次山,帮我采好山货,一次后去留随意,我也好给我夫郎个交待。”
“去一次……给交待?”
挑夫诧异,和他想得完全不一样。
他以为邪祟找了这么多鬼过来,是要让他们做牛做马干什么大事。
结果还真只是进山帮忙采山货,着点小事他熟得很。
看两鬼神色放松,问荇叹了口气压低声音:“没办法,我夫郎他心疼我,觉得我挣钱累非要给我找点帮工,我又不能拒绝掉他。”
恰好郑旺喜欢凑热闹,听到进宝说问荇在训鬼,拉着自家弟兄和黄老爷子就来看热闹。
他刚到,听到的就是问荇这番话。
郑旺陷入了沉思。
他看了看旁边的四个鬼,他们也陷入了沉思。
这话术怎么有些耳熟呢?
问荇当时就是和他们说完事后去留随意,结果他们莫名其妙就从良看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