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韵惊诧于问荇的演技,和长生面面相觑,指了指问荇。

早已习惯的长生苦笑着摇摇头,抽出符咒一挥,符咒立马化成淡蓝色的光,覆盖在他们的瞳上。

谢韵从未有过如此神奇的体验,她的手分明还搭在砖墙上,入眼却是间昏暗的卧房,她就像鸟般俯瞰着全貌。

凡鸢站在梁上,借着高度使两人看得更清楚。

卧房里只在角落边缘处点了四盏灯,灯座上纹着目露凶光的异兽。

卧房正中间摆了张木桌,桌子看着年头很久,边边角角都有被薰黑的痕迹,桌的正中又是个类似佛龛的玩意。

神像慈眉善目,像菩萨,但长生和谢韵都说不出是哪路菩萨。

长生越看越觉得菩萨像眼熟,碍于屋里头实在昏暗,神龛上的蜡烛也没点燃,压根看不清神像细节。

随着凡鸢换个地方落脚,他呼吸急促起来,佛龛前有深绿色的光,佛像眼睛也是诡异的绿色,屋里却没有明显的入光源头。

毋庸置疑地,这家人在供鬼,而且供得是很凶的邪祟。

谢韵的注意比他分散得多,震惊过后,她敏锐地观察着屋内人留下的痕迹,老县丞目前独居,而且生活得极其邋遢和落魄。

而且老县丞和问荇说话的态度,远称不上和善,说是尖酸都不为过,一点也不像曾经为官的人。

手指在地上滑动,谢韵默记着屋里的角角落落,不放过任何线索。

凡鸢的视线摇晃起来,从高处落到地上。

饶是问荇再能演,也快要拖不住县丞了,老人已经开始不耐烦起来:“不知道,你自己去找地方住。”

“你再敲我家门,别怪我对你不客气!”他剧烈地咳嗽了两声,诡异地露出些许害怕来。

问荇看了眼角落的方向,长生会意,指挥凡鸢迅速离开卧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