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太担心,香囊寄宿魂魄后便不是寻常香囊,比铜墙铁壁还要坚不可摧,拿它去砸砖头有事的也会是砖。”

毕竟不是谁都有本事生生靠暴力砸开寄宿邪祟的信物。

长生腹诽。

“我相信你也能保管好它,柳少爷的身家性命一半在肉身上,一半就在香囊上。”

柳家人若是发现无法干扰柳连鹊的灵体,肯定会想方设法套问荇的动向,重新让柳连鹊回到他们的掌控之中。

到时候保好香囊,问荇才能再想办法获得躯壳的消息。

方才偏浅淡的山水画上显露出更为群青、浅绿,似被赋予了生命般。问荇将香囊悬挂在腰间,原本松散的红绳骤然颤抖着收紧,丝丝缕缕几乎要嵌在他的衣料上。

随后香囊安安静静垂落于腰间,重新暗淡变灰,与问荇衣服的颜色几乎融为一体,仿佛天生就长在那处。

长生看在眼里,心里也在叹奇。

他封印了这么多鬼,虽然大多鬼都不情不愿,但也有些是自愿被阵法囚禁。

可无论是哪种,他都从没见过柳连鹊这般与持有信物者能够生死相依,全然信赖的。

他清了清嗓子:“你贴身带着香囊,晚上最好也别取下离得太远,柳少爷保不准还能和你在梦里见。”

“这话是何意?”

问荇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些不能与外人道的场景,他的确曾在梦里见过柳连鹊。

还是很不一样的柳连鹊。

“本来都不想同你说……”

倒霉的长生看尽两个断袖黏黏糊糊的嘴脸,只要想想都头皮发麻,小声嘀咕道。

“柳少爷还有些残存的祟气附在信物外边,你沾染他的祟气自然就能让他入梦,甚至都不需要他注意得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