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问了,师兄你歇会吧。”

“给我去接点水。”

长生坐在树下,堪堪缓过气来。

“是。”赵小鲤用力擦了擦眼睛,也顾不上害怕,抓着灯和装水的葫芦,就往溪边跑去。

长生怔怔看着自己的手,手上有条极长的命线。

“我要是不学他们闭门不出,兴许会成为最短命的那个。”

他喃喃自语道。

………

“人老了,总盼着多活几年。”

“但是这岁数在那,就只能想给自家儿女多留点银子。”

老人咳嗽了两声,心里暗暗骂了句问荇。

其他岁数这么大的小伙买些鸡都会被人宰,这姓问的倒好,买地还想要宰他们。

要不是山头的地太难出手,他们又压根用不着,早就掉头走人了,而不是在这和他继续磋磨。

“我知道。”问荇笑得天衣无缝,对他们的卖惨无动于衷,“但二位的子女皆在镇子里,手头应当都比我宽裕。”

“六两银八百钱还是太为难我了,我一年都攒不下这么多。”

“这样,各退一步,五两银八百钱。”

各退一步,分明是他们一退再退!

老爷子面色铁青,他可记得问荇进山里弄到过好东西,至少值上几十两银子,还对着这一两银扣扣搜搜。

“如果问小哥非要这么犟,那我还是再等等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