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?”跟期待的相去甚远,但能怎么办,陆闻钟端起床头柜上的那杯水,递过去,语气温柔地建议:“常温的,刚起床还是别喝太冰了,不是说对嗓子不好吗。”

夏遇安盯着他看,目光一瞬不瞬,一些画面逐渐复苏,表情越来越有敌意。

陆闻钟被他看得莫名心虚,线条硬朗的英挺五官写满了妥协,水杯放回原位,“好好好,冰气泡水,我给你拿还不行么。”

连着主卧的起居室里有配备水吧,一台带制冰功能的冰箱。原先装满高端威士忌,如今被各种口味的气泡水占去大半空间。

从冰箱里抽出一瓶,陆闻钟边走回来边拧开,“伺候完小的,还得伺候大的,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。”

不仅长得一模一样,连说话的声音都出奇一致。夏遇安萦绕在心里的无名火蔓延开,不是为这句话,而是由梦延续出的低压情绪。

他接过瓶子,仰头灌下去大半瓶,因为喝得太猛,透心凉的气泡水从嘴角流出一点。

顺手帮他揩去水滴,陆闻钟凝视了夏遇安两秒,觉察出不对,低声问:“怎么了这是,起床气这么大?”

夏遇安偏开脸,不想跟他对视,肆无忌惮的话顺口而出:“还不是因为你。”

陆闻钟大惊,昨晚睡下去时还好好的。再细细回忆,从法国回来,一直都是开开心心的,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。别说再往前倒推几天,就是倒推个几十天,自己也绝对没做过任何惹他生气的事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