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遇安到的时候,包厢里已经坐了好些人,刚进门就被副导演调侃:“你俩今天兄弟装啊,别说人也有点像。”说话时指头在夏遇安和易凯之间来回比划。

易凯挨着庄晓峰坐,此时穿着跟夏遇安类似的黑色飞行夹克外套,罕见的参与感很低,脸上似是情绪低落,被调侃也兴致缺缺,只是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夏遇安。

夏遇安对于这种调侃不在意更不会放在心上,跟相熟的工作人员打了招呼,绕到最远一侧,在季时清旁边坐了下来。

只短短十多天没见,季老肉眼可见的憔悴,整个人瘦了一圈,完全没有当初录制节目时的那股精气神。看到夏遇安落座点点头示意,仿佛动作都变得缓慢许多。

夏遇安边为季老添茶水边问:“季院长,两场直播回来录吗?”

“什么院长不院长,都十几年前的事了。就叫季老师吧。”季时清摆摆手,苦笑了下,“直播要回来录的,再不录违约赔不起。”

“季老师。”夏遇安规规矩矩唤一声,又关切问:“是出了什么事吗?”

季时清家里的情况在节目组不是秘密,也就是夏遇安不社交不八卦,才一无所知。

季夫人癌症晚期治疗费用巨大,二人又无子嗣,不然以他的品性不至于晚年还留下话柄。爱人和折损一些名誉这样的单选题,不难选择。经济方面的压力还是次要的,大不了最后卖了房产,愁在这次复发季夫人一改积极配合治疗的态度,一心想放弃。

“老婆子生过场病,近来复发了。”季时清直言不讳,“不说了。小夏你做得很好,网络上那些污言秽语,不要看不用理。”